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的患者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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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胞改變生命

文字/?医院第三医学中心功能神经外科严向芳杨静

前言

周围神经病的诱因很复杂,可能与营养代谢、药物及中毒、血管炎、肿瘤、遗传、外伤或机械压迫等原因有关,而且由于病因、受累范围及病程不同,周围神经疾病的种类很多,发病率和人数也居高不下。

值得注意的是,糖尿病患者人群中,周围神经病的发病率也令人忧虑。在临床表现上也种类较多,它与糖尿病肾病和糖尿病视网膜病变共同构成糖尿病三联症,严重影响糖尿病患者的生活质量。

另外,据权威数据统计,年中国糖尿病患者人数达到了1.亿,全球第一。等于是说,每10个中国人当中就有1个人有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在糖尿病中的发病人群估计至少也在几百万了。

而在治疗上,传统的方法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单靠药物和理疗等康复治疗,效果微乎其微,对于患者而言,这是难以承受的巨大折磨。但是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干细胞在治疗周围神经病方面有了曙光,而且取得了重大进展。

遛弯、喝茶、下棋被称为北京退休大爷们每天的“三大娱乐”项目,从北京物资学院退休的建筑设计师老郝就是这三大项目身体力行的践行者。

老郝同志已经退休多年,女儿也成家立业,平时的生活主要是这三大项目,除了有点糖尿病外,身体也一直很好,活脱脱一副悠哉快活的北京小老头的模样。

但是,老郝的舒适安逸的生活在年年末被打破了。

01

老郝在遛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有点不对劲,以前绕着人民大学四百米标准操场走几圈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怎么走个五六十米就感觉有点累了,而且走的时候身体有点摇摆不稳,必须休息一会才能接着走。

“是最近天气冷了自己的体力下降了?还是真是上了年纪走不动了?”老郝同志自己心里也犯了嘀咕,但是身体上也没有出现其它症状,饮食、睡眠等等都挺正常。

老伴安慰他,“你也是奔八十的人了,体力肯定不如以前,反正都是遛弯,咱们慢点走就行,说不定适应适应就好了呢!”老郝一琢磨,老伴说的有道理,而且自己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说不定这个现象是暂时的呢,决定再观察观察。

季节从寒冬腊月走到春暖花开,老郝的心情却是从充满希望跌至冰窖:他双腿无力的症状并没有如他和老伴希冀的那样有所改善,反而愈发严重,以前是走五六十米会感觉累,现在走到二三十米就累了,身体不稳、走路摇晃也较之前明显,为了防止摔倒,老郝不得不拄上拐杖。

不敢再耽误,老郝医院。医院,根据老郝的既往史、现有的症状体征以及一系列检查结果,医生诊断他为“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建议老郝住院治疗。

老郝住了半个月的院进行降糖、营养神经等治疗,但是直至出院,老郝的症状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时间已经到了年5月,老郝已经发病半年多,他的症状从开始的双下肢无力进展到上肢,双手的精细活动也越来越差,握筷子、扣扣子这些日常行为对他来说变得不那么容易。

一向开朗乐观的小老头都有点消沉,甚至有点伤感的对老伴和女儿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为你们的负担了。”

老伴和女儿都安慰他别灰心,现在还不明确他这个病到底怎么回事,找到原因了肯定就有办法治。

本着“追本溯源”的目的,年9月,老郝就诊于北医三院。根据老郝肌电图检查结果,医生诊断他为“慢性运动性轴索性周围神经病”,并给予他静滴免疫球蛋白治疗,每天8瓶,连续滴注5天。

在输完蛋白的前4天,老郝觉得有点效果,胳膊腿好像比以前有劲了,这不由得让老郝和家人高兴万分。

但是这种高兴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老郝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加重。

02

在北京乃至全中国流传这样一句话:“死在协和,死得其所”,意思是如果一种病连协和都治不了了,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年1月老医院。协和给予他的最终诊断为: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变综合征。

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chronicinflammatorydemyelinatingpolyradiculoneuropathy,CIDP)是以周围神经近端慢性脱髓鞘为主要病变的自身免疫性运动感觉性周围神经病,属于慢性获得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病(chronicacquireddemyelinatingpolyneuropathy,CADP),是CADP最常见的一种类型,呈慢性进展或缓解-复发病程。

诊断明确后,医生给老郝采取的仍然是免疫球蛋白治疗,并从之前的每天8瓶丙种球蛋白加到每天11瓶连续输注一周。

一周后老郝的症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医生又给他增加了口服药物,并告诉他,治疗周围神经病一般有三种方法:激素治疗、静滴丙种球蛋白以及使用免疫抑制剂。

现在丙种球蛋白和免疫抑制剂都使用过了,剩下一种激素治疗由于老郝年纪大,而且患有糖尿病,不建议使用。老郝无奈只好出院。

西医该用的方法都用尽了,那就再试试中医吧。

医院出院后不久,老郝又求助于以中医院,医院的医生给老郝开了几付中药,并且告诉他“如果吃了有效果,那么十二天后再来找我,如果没有效果,您也就别来了。”

老郝满心期待能再次与那位医生相见,可是实际效果让他理智的接受了事实。

03

转眼又到了16年春节,从发病到现在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老郝是遍访名院名医、试过各种方法,可是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甚至还在不断进展中,怎么办?就这样山穷水尽了吗?

老郝不甘心,老伴和女儿也不甘心。

女儿每天都在网上搜寻治疗周围神经病最新的消息和技术,一天,她医院(现为医院第三医学中心)在开展干细胞治疗各种中枢神经病变的信息。

虽然医学知识缺乏,不太了解各个神经系统之间的差异,但带着父亲多年求医的经验让她忽然联想到,如果干细胞能治疗中枢神经病变,那对于周围神经病变会不会也有效果呢?怎么说都是属于神经系统嘛!

她把这个信息告诉了父亲,老郝二话没说就拍板:“我现在这种情况还怕什么,去看看也不损失什么,去!”年3月底,在老伴和女儿的陪同下,医院找到安沂华教授。

神经外科出身的安教授仔细看了病历、认真的查体后,对于老郝的病情基本掌握,他很诚恳并略带遗憾的告诉老郝:

“中枢神经系统和周围神经系统的病变无论是从病因、发病机制还是表现上都有较大的差异,我们目前干细胞治疗范围主要是在中枢神经病变这一块,周围神经病变的疾病基本上没有收治过,效果确实不敢肯定,而且您年纪也偏大,任何治疗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很抱歉啊,我不建议您进行干细胞治疗。”

安教授的话让老郝又失望又感动,他有点激动的说:“安教授,就冲您这实事求是的态度我也愿意试一试,我现在都这种状态了,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在您这我就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您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和您‘签下’生死状,如果我老郝因为干细胞治疗出现任何意外哪怕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和您以及您的科室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哪怕有那么一丁点效果,对您来说也是对干细胞治疗领域一个全新的开拓啊,以后会让多少患者受益啊!”

老郝的诚挚与坚持打动了安教授,经再三斟酌,安教授决定收治老郝。

接受干细胞治疗之前,虽然老郝一直在积极接受各种治疗,但是病情依然在缓慢的进展。

刚收治入院时,老郝的双手不能握拳,双手骨间肌、大小鱼际肌、双前臂肌肉明显萎缩;胳膊无力,只能抬到肚脐上方一点;双下肢无力,只能独站3、4分钟;坐下后再起来时必须要他人协助。

根据老郝的病情,安教授为他制定了干细胞移植的具体方案。

一个疗程的干细胞治疗结束后一个月,在主治医生的随访电话中,老郝高兴的向医生表示:“那些干细胞好像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啦,在我出院的这一个月里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腿总是暖和和的,而且跟之前比有劲多了,以前自己只能站3、4分钟,现在站个5、6分钟是没有问题的,胳膊也灵活多了。”

在之后的三个月、六个月的随访中,老郝均表示自己的症状在逐步改善中,而且老郝表示除了每日坚持功能锻炼,并没有再进行其他的治疗。

04

年11月,老郝第二次医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郝兴奋的向医护人员展现他的效果——距离第一次进行干细胞治疗过去将近两年依旧持久的效果:

胳膊有劲了,不但可以抬到胸部以上,还可以抡大圈,甚至伸到背后挠痒痒;双下肢力量增强,可以独站十分钟;双下肢的过电感和麻木感消失,自己能从沙发上撑住扶手就能站起来,不需要别人的任何帮助。

所有的这些效果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退化。

开朗的老郝特别健谈,他还愤愤不平的和干细胞移植科(现为功能神经外科)的医护人员倾诉:“我做完干细胞后效果特别好,因为我还有糖尿病和骨质疏松,所以定期还要去北医三院复查。

复查的时候医生看见我的状态都挺惊讶的,我告诉他们这是干细胞的效果,他们还不信,非说我这是输免疫球蛋白的效果,我特别生气:从年9月到年1月,我都输了一百多瓶、好几万块钱的免疫球蛋白了,有没有效果我心里门清呢!偏见!绝对的偏见!”

医院住院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小的助行器,行走的时候可以借助助行器进行支撑,累了又可以当坐椅休息一会。

住院期间老郝经常推着助行器在病房走廊里行走锻炼,遇到熟识的医生护士,他还会停下来略带羞赧的说一声:“我迟早会把这小玩意给扔了的”。

愿这一天早日到来,愿老郝依旧是那个悠哉快乐的小老头!

医院干细胞移植科(现为医院第三医学中心功能神经外科)治疗后的视频反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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